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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无疑的信息

2000-06-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文楚安 译 我有话说

《桂冠诗人的脑袋及其它诗篇》(Laureate’s Block and Other Poems)托尼·哈里逊(Tony Harrison)著 企鹅(Penguin)书局出版 定价7.99英镑 肖恩·奥布赖恩(Sean O’Brian)评

特德·休斯(Ted Hughes)刚一去世传媒上有关谁将是挂冠诗人候选者的消息便煞是热闹,托尼·哈里逊(Tony Harrison,出生于1938年)的名字立即赫然位于其中。他的作品曾在剧院上演;有的诗,诸如《V.及其它诗篇》(V.and Other Poems)和《渎神者的盛宴》(The Blasphemers’Banquet)还被制作成影片。比之大多数其它诗人,哈里逊不但更坚持认为诗歌是一种大众艺术而且身体力行。或许,这种看法在工党执政下颇为适宜,哈里逊的十四行诗曾经将阶级题材极为出色地戏剧化,其诗歌语言及力量将会为他获取这位置铺平道路。在哈里逊的家乡里兹没准会有那么一帮人因此而四处奔走相告。

哈里逊的书里列举他的各种荣誉,称号,乃至挂名闲职,他欣然受之,来者不拒,对此他在写给一位朋友,国家剧院前导演理查德·艾尔爵士的一篇没有标题的诗中曾委婉地提到过。哈里逊引用了托马斯·格雷(Thomas Grey.1716-71)的诗句——格雷说,倘若他被任命为桂冠诗人,他会担心“我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对我顿生怀疑”。事实上,需要终结的并非哈里逊喜欢的皇室恩惠而是皇室本身。在他赞美英皇查理士三世的颂歌中,他从弥尔顿那儿寻求支持想象出现一个共和政体的不列颠“更加民主,更加成熟,/根除任何神秘的专制崇拜”(more democratic,more adult,/without no mystiquen of monarch cult)。发现他被提名担当他并不希望或看中的某一工作,他不胜气恼,他不由感慨干吗1999年新任命的挂冠诗人安德鲁·莫欣(Andrew Motion,)居然对查理士一世被处死这事置若罔闻:

“1649年一月三十日

虽然使用这一日期自我宣扬

未必相宜

这记念日己不再复返可双倍被神化

的马屁精莫欣之流对此却没留下一行诗句”

(30 January 1649

Through it’s hard to use the date for

Self promotion

the anniversary’s gone by with not a line from toadies like Di-defying Motion)

这一毫不客气的咒骂揭示的是英国社会的分化:托尼·布莱尔政府不论使出多大解数也无法掩盖,这一分化迫使二个民族直接冲突相互缺乏理解彼此反感。虽然一方未必自然地接受了现状,体制以及等级观念;另一方却一无所获,哈里逊就是其中一员。

哈里逊的大众所知晓的诗歌总是从现实生活的某一具体层面吸取力量;他早期具有独创性的以二个民族为内容的《V.及其它诗篇》一开始写他前往父母被毁坏的墓地凭吊,然后逐步联系到整个不列颠,对1984—1985年期间矿工罢工进行思考。在他的新著中,爱情、死亡以及“纵瞬即逝的生活”的乐趣越来越主宰着他的思绪。希腊经典著作一一他曾从中受益非浅一一教会他重新凝视人生。下面是译自安菲斯(Amphis,公元前四世纪)的一句诗: 满饮一杯无须重斟/这才是男人的生活,/那就不断地畅饮直到/死神降临。 (One glass and no refill/is life for men,/so keep poring till/Death says when.)哈里逊也许仍然是社会主义者,可他从来就不是清教徒。在堪称其早期的一首佳作《给约翰·济慈的一个金桔》(A Kumquat for John Keats)媲美的《实果》(Fruitility)一诗中,哈里逊早餐吃着番木瓜和山莓在纽约街头观察生活时,莎士比亚所声称的“成熟是一切”令他不由沉思。他欢呼充满感知的世界,将玄学派诗人马尔维尔一一长诗《花园》作者一一的风格同音乐演奏厅喜剧歌舞溶合起来:

我情愿用朦胧虚幻的极乐世界

去交换阳桃和香蕉。

我需要创造新词去寻找

果实在这不中用的人类世界,

我将它称之为实果

也就是宿命它降临到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的生命也许毫无意义

可却受到祝福因为拥有丰硕的实果。”

(I’d barter nebulous Nirvabnas

For carambolas and bananas.

I need to neologise to find

The fruit in futile humankind,

And fruitility is what I call

The fate which falls upon us all,

Meaningless our life may be

But blessed with deep fruititity)

哈里逊也常常怀着辛酸的诚实写他的童年时代,而年纪渐增,他对婚姻以及家庭生活中某些可爱的小东西的感情却愈加强烈敏锐(诸如斯诺勒医生开的治疗腰部风湿痛药膏以及治感冒药等)。批评家有时指责他多情善感,在他们看来,那意味着滥情与虚假。哈里逊的坦率对于那些习惯于保持极度缄默的读者确实难以接受,不过,哈里逊的诗歌形式与内容相得益彰,这种坦率不可能戛然而止,比如其情诗《悬而未决》(Suspensions)即是一例。有时,哈里逊运用的诗歌技巧未必能趋时赶潮,而读者反倒对早期十四行诗严谨的格律情有独钟,不过,他的诗《唐卡斯特》(Doncaster)却具有我们期待出自他笔下的那种妙趣横生和丰富深邃。这首诗既表达了中年男性的孤独,也描绘了在一个冬日黄昏某个小镇上少女喧闹可笑的生活,把一切潜在的污秽一古脑儿倾倒出来,意在渲染喜剧似的空虚无聊。哈里逊研究过一份菜单;厨师的拿手绝活;马利布的甜瓜聚会。桂冠诗人在女王面前绝对不可能奉献这样一份美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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